寒風裡，屹立在玄武岩上濃情的天人菊

~在菊島上，我看見台灣逐漸消逝的在地精神(2006澎湖馬拉松之旅)~

吳百騏 2007/2/9

　

跑之前～

　

    自從曾文馬拉松後，膝蓋又有點怪怪的，雖然不像過去受傷般的難受，但是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為了不讓自己再受傷，這段期間決定不要跑太多，並且心裡盤算著若是澎湖馬有出狀況，我將會毫不猶豫的放棄，畢竟澎湖馬拉松後再過去一星期，也就是「2006年底的玉山之行」才是我今年最大的願望也具有特殊意義，我已經錯失兩次登玉山的機會了，面對生命中第一次登玉山，我絕不願意再失去這機會！

 

踏上澎湖這塊土地～

　

　　第一次搭上立榮航空的飛機，第一次搭飛機去跑馬拉松，第一次踏上澎湖的土地，第一次在離島地區跑馬拉松，好多好多的第一次…。小小的立榮飛機，起飛離開地面，瞬間就拉高到高空中，沒入那廣闊的天空裏，雖然地圖上台灣與澎湖間的距離不寬，在過去被稱為「黑水溝」，但我在遼闊的空中怎麼看它也不像「水溝」，它仍然是一片遙望無際的大海。只是…真的，很快，才一下子就抵達澎湖上空，雖然飛機抖動得厲害但仍然安全地降落了，空服員小姐提醒乘客外面風很大要注意安全，「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廣播，真的很有趣。果然，一出機門就「好大的風！」，立刻感受到澎湖風的威力，趕緊走進機場大廳裏，用手機聯絡上同學澤鴻後，他載我到下榻的青年活動中心，依舊是風勢不減，此刻澎湖的風與台南冬天鹽水溪河畔的風有得相比，然而澤鴻卻說這還是小case！(內海)，跨海大橋的風才是真正的強風(外海)。晚上他請我到「莊愛傻」吃，有米香飯、酸菜炒蛋、炸花枝…吃的好飽！簡單地陳述自己生活的近況，聊了很多，可是，事後我才發現我並不清楚澤鴻的近況…。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會抱怨了，還是澎湖的生活真的簡單到沒什麼好說的…

　

　　在青年活動中心休息時，聯絡上阿達，因為他沒晚上沒有訂房，原本邀他不嫌棄的話就住下，反正床也夠大只有我一人睡，可以兩人睡覺絶無問題，結果原來他是想體會露宿街頭當遊民的滋味，真是太crazy了。本來我也想回程搭船回台灣，體會先人渡過黑水溝來台灣的經驗，但還是沒像他真正下那麼大的決心去體會，否則我就不會連回程機票都訂好了。此次看到阿達如此的作為，這也激盪出自己下次要更勇於嘗試的決心！

　

　　阿達談了許多跑步有趣的經驗，如萬統盃88公里與50公里的分岔點，那種繼續與放棄的心靈交錯；還有24小時馬拉松，半夜2~3點那種又累、又睏、又冷又熱鬧但卻又孤單的的經驗，這種經驗縱使旁人說得天花亂墜，不親自下場體會是難以真正了解的。「人不要怕瘋狂或做錯(只要不是壞事)，要怕不敢嘗試而錯失了體驗生命美妙的機會！」

　

阿達說，來一趟澎湖飛機票加住宿下來也不少錢，所以有的人就不來了。原來跑歩還會花不少錢，難怪來此跑馬的人不多，也難怪阿達要去當跑步遊民！而趕赴馬場是跑馬者的必經之路，有不少跑者是在比賽前一刻才趕到現場的，爲的是節省那住宿的費用，這算是「職業級」的跑者，他們似乎是隨時待機準備跑馬，我一直很佩服這樣的跑者，但卻不會羨幕，佩服的是他們都不用充分的休息，依然有能力跑完馬拉松，像我若前晚沒睡好可能隔天跑步就要抽筋了，然而這些職業級的跑者有時卻無法細細享受馬場附近的風景與人文就得趕回去，魚與熊掌難以兼得，金錢與現實也得要平衡，端看跑者自己如何抉擇…。

　

　　在忙碌了一天後總算可以休息了，晚上10點，準備就寢，青年活動中心外頭「ㄎㄧㄎㄧ扣扣的！」，可見菊島的風有多狂野，希望阿達明天不要變成冰棒，「達兄，小弟的等級是無法與您相比的，您能晚上變成冰棒，隔天一早又解凍開來繼續奮戰，小弟我可不行，我還是在暖暖地被窩裏，卡早睏卡有眠，您保重吧！」

　　

劃破寧靜的清晨～

　

　　島上的風經過了一整晚的狂歡亂舞後也終於累了、休息了。清晨，澎湖青年活動中心四週的空氣頓時好像凝結「停止」一般，安靜的連時間彷彿也都「靜止」了…沉浸在這片寧靜中，心也跟著寧靜下來，靜坐了一下享受著身心靈合一的「寧靜」感，好舒服，捨不得離開，但是…路還是要繼續，吸了一口氣再吐出，打破沉靜，將心收回，收拾好衣物走向餐廳…

　

　　八點整，一踏出活動中心就看見阿達坐在外頭階梯上，還好，他並沒有變成冰棒，他說沒想像中的冷，睡得還好。因為我曾跑步時乳頭摩擦破皮流血，阿達說貼胸貼是基本常識並拿膠帶給我貼。我心裡想著：「我哩咧！偶當然知道阿，就如同你想露宿街頭體驗流民生活，我也想痛一次看看，體會鐵血馬拉松的滋味。」不過，我沒說出口，也很謝謝阿達兄提供胸貼的膠帶讓我貼，因為我還是嚐到澎湖馬的苦頭，若再加上胸部的疼痛，想必是更加地慘烈，至於以後要不要貼，或是學水牛兄穿個露乳裝，那就以後再說吧！

　

　　加入大腳ㄚ已經快一年了，跟著跑步社團，多少有一種歸屬感，有人幫忙照相、幫忙款東款西的感覺很好，真的很謝謝其他隊員的幫忙與服務，加入團體真的很方便，可以互相照應與關懷是孤鳥所沒有的；然而，孤鳥也有孤鳥的好，在一個陌生的場域裡頭，可以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內心世界裡，凡事都自己來，就算跑得很慘烈不想面對任何人時，也可以不用管人際關係的大擺一張臭臉(因為沒有人認識)。自己跑步整整二年，認識的跑友慢慢也越來越多，多了一份熱鬧、一份鼓舞，但是，有時想寧靜獨處時也更加不容易，也不知道這樣到底好？還是不好？隨緣吧！反正跑馬多了，認識的人會越來越多，就算是孤鳥，還是會認識許多跑步名人的，畢竟大家都「跑在同一條道路上」。網路上的跑步網頁，拉近了彼此的距離，也願大家的心靈距離能透過跑步拉近，就像這次澎湖馬拉松…。

 

正式開跑～

　

　　找到大腳ㄚ的帆布條後，領了號碼布趕緊別在衣服上，接著伸展筋骨，大會還是如其他賽事一樣熱鬧、活潑，透過有氧舞蹈方式來熱身。終於出發時間快到了，大夥兒站上出發位置，有菁英組、全馬組、半馬組…等，隨著紀政小姐：「五、四、三、二、一，出發！」

　

　　跑在澎湖馬公市區，沒什麼特別的感覺，自己要求自己穩穩地跑就好，突然後方一陣「喔～喔～喔～喔～喔～」的聲音劃破了安靜的呼吸及腳步聲，路上的行人紛紛轉過頭好奇的循聲瞧過去，一頭穿著露乳裝滿臉可愛笑容的「水牛」正往前「歩過去」，水牛兄阿，你怎麼在台灣叫不夠，還跑來此叫，不曉得菊島的居民會不會誤以為跑馬拉松的人都要這樣叫一叫…。

　

　　維持著穩定的速度前進，打算能輕鬆完成就好，正安步當車地通過東衛時，路旁看見一塊大石頭，上頭刻著斗大的三個字「安逸湖」，眼睛瞄過去，有一座湖水以及休息的涼亭，果然有安逸、休閒、輕鬆的感覺，可是此刻的我面對此情景卻有不一樣的感受，最近正一直努力地要對抗一輩子的敵人─「怠惰」，安逸似乎正是怠惰的開始，所以這名字雖然意境很美、風景雖佳，卻是此刻的我最該避免並遠離的。

　

　　繼續往前，在中屯的中正橋及永安橋，有些跑者跑到此時已經頭昏昏、腦頓頓，再看到風車「不停地轉阿轉的」好像在催人入眠似的，紛紛兩腳浮浮無力地飄啊飄的，此時澎湖狂野又猛烈風，卻出奇不備地透過底端一小洞、一小洞的縫隙對跑者發出一陣陣無情猛烈的攻擊，突然被風這麼一偷襲，不小心右腳會「飛去」拐左腳，我自己也好幾次差一點跌個狗吃屎！

　

 

　

（會讓人腳打架的中正橋～）

 

　　一路上民眾的加油非常熱情，到了講美、白沙這邊民眾依然熱力十足，甚至會自動拿飲料出來請跑者喝，真是令人心裡頭暖暖的。在跑步過程中，我也努力的與民眾互動，他們真心誠意的加油，總不好讓他們以為跑者是很冷漠的，我總是熱情地回應，並大聲地說出：「澎湖讚！大家都很熱情！」當他們聽到像我這樣陌生的跑者稱讚自己的所在地時，也都一臉高興的笑容，相信他們也都會有一絲絲地以澎湖為傲吧！這種互動十分的微妙，不僅是一種正向的回饋，也會是一種正循環。

　

不久，終於看到澎湖跨海大橋的拱門了，橋上的風無疑是澎湖風最猛烈的地方，這風就像是童話故事裡的太陽與北風，那北風怪物正在澎湖的上空，拱門正是怪物的嘴巴！兇猛的風吹得跑者又愛又恨，愛得是向前順風時，被風吹、推著跑，享受著「躺在風裡跑步」的快感，若有兩片翅膀肯定能騰空飛起；恨得是回頭折返逆風時，只能頂著風對幹，頭往前傾、身體傾斜15度藉身體的重量來跑，一小歩、一小歩龜速般的前進，想快也快不起來。阿達說：「乘著跑步的翅膀到處飛翔…」。哈哈！在此真的可以飛翔！

 

弱者，你的名字不叫女人～

　

　　挑戰風怪成功後，在橋的尾端一過拱門右轉就是下坡路，馬上映入眼中的是「易家仙人掌冰」(寫著是吳念真推薦的)，還好現在不是炎熱的夏天，否則我一定會衝進去買冰的。但是，說也奇怪，明明是艷陽高照，氣溫也沒有特別低，跑起來卻沒有炎熱的感覺，或許是澎湖的風比較奇特吧！不一會兒就到通樑古榕，與台南十二佃相似，都是很奇特的景觀。繼續再往前到27K左右遇到一位女學生選手(後來查秩序冊應該是海運學校陳珮瑜同學)，跑得哩哩落落，問一聲「還可以嗎？需不需要吃點東西或擦按摩膏」，或許是不認識，正如約在17K左右遇到的男學生選手一樣，都同聲說不用了，看來我不是一個好的推銷員，再繼續說一聲：「加油！」彷彿是跟她說掰掰一般，應該不會再見到了，想是這麼想，但是…當年2005曾文馬被賁姐逆轉後，2006曾文及2006的澎湖再度上演被逆轉的戲碼，彷彿變成一個魔咒似的(註一)。

　

　　漸漸的跑到了30K，找了個地方尿完後準備最後的12k跑，此時下腹膀胱開始感覺不舒服了，越跑越痛，痛到會擔心，勉強撐到35K時，終於痛到停下來用走的。而2005曾文馬的魔咒此時此刻又出現了，賁姐的影子幻化成年輕的陳珮瑜同學出現，在37K處，我再度被輾過、輾斃…。莎士比亞，你一定錯了，否則我怎麼一再被女孩子輾過，連偶的學生們也在笑「弱者，你的名字不叫女人，叫五百！」。

 

誰先通過終點～

　

　　就這樣走走停停，偶而勉強跑一下，可是撐不到50M就又停下來，最後警車還一人一車地跟車貼心服務，小弟我實在走到非常不好意思，但真的很難跑得起來，只有到路口實在不忍心讓交通爲我管制，這時會強鼓起力氣跑過馬路，一過馬路又緊接著停下腳步來用走的，一直走到市區最後的500M，此時一位也是「慢！慢！慢！」的跑者緩緩地接近，想想快到終點了，自己走的也差不多了，鼓起了最後的力氣跑了起來，與台北的「經先生」並肩同跑，他也與我一樣是第四馬。原本想說一下子就到了，卻沒想到還是跑了好久、好遠，而膝蓋又隱約地作痛，還好因為知道終點就要到了，所以總還能支撐下去，這讓我想起了老鼠與水池的故事(註二)。

　

　　最終要通過終點拱門時，經先生與我互相推讓，結果被經先生推了一把早他一步抵達終點。跑步真好玩，有的人會爲了前一名、後一名爭得死去活來(尤其是前段班)，而後段班互相掙扎、互相鼓舞到最後終點卻互相推讓，這真有趣！其實除了少數精英的選手外，絕大多數的跑者主要的挑戰對象還是自己。

 

賽後餘事～　　

　

會後承辦單位有位不知名的負責人，熱心地請大家吃餅乾，還請喝薑母茶、青草茶…等，我詢問是否有多餘的秩序冊時，他還很熱心地幫我到處張羅，拿了2本給我，有這麼熱忱的服務，難怪大家都豎起大拇指誇讚「辦得很好！」

　

在終點見到劉小禎（後段班班長）的本尊，原來我在2005太魯閣的初馬時就已經見過他了，還一起跑了一小段路，後來2005曾文馬拉松及2006荖濃溪三鐵也都見過面，甚至還照過相，我居然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唉！太對不起他了，不過以後不會再忘記劉大哥的。也遇到台北教育大學的學弟劉彥良，目前正在寫有關馬拉松敘述研究的碩士論文，期待這本論文早日完成，想必又會引起諸多讀者(尤其是跑者)對自己生命的省思！也與101馬的陳前大哥合影照相，很佩服他能這麼健康地跑。近來許多跑步的怪傑紛紛地被介紹，「黑皮」、「露乳俠」、「赤腳仙」已經不稀奇了，最新的是「一台車凸全台灣」的蘇明利，跑步就是這麼有趣！（http://tw.myblog.yahoo.com/pig-chen/article?mid=237#263）

　

　　回到青年活動中心15:30要洗澡時，居然都沒有熱水，心裡納悶著：「有這麼冷嗎？」熱水居然要那麼久，等了20分後，總算水有一點溫了，可是…是習慣那麼冷的水？還是真的變溫了？最後硬著頭皮洗下去，囫圇地擦一擦香皂沖一沖水，洗完幾乎全身抽筋，躲進被窩裡全身發抖，足足過了5分多鐘才漸漸回復，暖起來。直到晚上與澤鴻要到餐廳吃飯，出門時問了一下櫃檯，才知道原來熱水16:30才供應，我哩咧@#@%$#&*()(_…。晚餐時，澤鴻的太太(立菊)及她弟弟、妹妹等也都一塊來吃，好不熱鬧，飯後再到澤鴻家裡坐一下，他們家的小朋友函希是個小小昆蟲(鍬形蟲)專家，也是個小小畫家，妹妹家萱也是很活潑可愛，也邀他們到台南一定要來家裡坐坐，還說要背好鍬形蟲名稱等小朋友來考，可是直到現在我都還沒背，看來先叫我家小朋友背比較快…。

 

　　晚上，星星很多、很亮，一抬頭就望見獵戶星座的腰帶，想用相機照下來卻怎麼也照不下來，在這樣的星空下，想多認識一下澎湖，一個人從活動中心走到市區，靜靜地走過一條又一條的巷子，許多店家已經打烊，澎湖的生活步調真的「很鄉下」─寧靜、緩慢，也充滿濃濃的鄉土熱情…。

 

玄武石岩做成的澎湖人～

　

　　隔天清晨再度被打網球聲吵醒，「啵！啵！啵！」地聲音觸動心靈深處的精靈，手開始癢了，想說他們若缺人就跟他們一塊打球，至少我也算打的不錯，穿好衣服後走到外頭才發現原來有許多人在打球，想不到澎湖打網球的人還不少，當然自己也就不好意思提打球的事，除了下場打球的人外，有幾位在球場外對牆擊球，此時也才發現他們不是在打「老人球」，每個人都是狂抽猛打，與他們相比，自己自認為還算年輕，可是看他們擊球的力道，似乎又比自己勇猛多了，真不敢相信，這樣子打球不會受傷嗎？既然沒有球打，索性附近逛一逛，活動中心後方就是海邊，早晨風吹過來仍然冷颼颼的，突然！眼前看見幾位穿泳衣的先生在沖水，雙眼驀然瞠大「不會吧！這麼冷的天氣！」驚奇地與他們閒聊幾句，當然不外乎是稱讚他們的勇猛。事後，心裡猜想「澎湖人是不是玄武石岩做成的？不然怎麼都這麼勇、這麼猛？！」

　　

（這麼冷的天下水依然笑容滿面～）

　

（即使是頭髮般白的老伯依然不畏寒冷地沖水～）

 

　

風車(愚痴的偏見)～~

　

吃完早餐後，澤鴻開車載我重新跑了一趟昨天馬拉松的路線，當然會拐人腳的中正橋及永安橋是一定要去拍照的，而在中屯的風車也是難得的經驗。站在風車正下方才感受到風車的震撼力，也才知道自己的偏見有多嚴重，過去在台灣本島都只是遠遠地看著風車，跑馬拉松時看見中屯的風車也沒什麼特別的感受，都是慢慢地轉，似乎只比各地遊樂場的摩天輪快一點點罷了，沒想到近看才能感受到它的巨大及震撼，風車的葉片「咻～咻～」地劃破、撕裂空氣時所發出的聲音，竟然使站在底下的人們會感到恐懼與不安，深怕一個不小心被打到或葉片掉下來那可是會非常嚴重的後果，過去都以為這麼慢的速度，只要自己能抓牢葉片一定可以像乘坐摩天輪一般繞個幾圈後再帥氣的下來，現在才知道若被打到，至少一定飛出個四、五十公尺才掉下來，原來「眼睛看到的真實」是這麼的不可靠，沒有實際親身經歷是不知道「真實」的，就像馬拉松最後10K的距離，「實際」上比前面的32K還要遠。

　

（從照片還是不能感受到其震撼力～）

 

　　澤鴻說馬公高中的學生知道今年又有馬拉松比賽時，都紛紛主動問學務處何時比賽，真的很主動、很熱情。另外，澤鴻又說澎湖的居民以軍公教人員為多，警察也是，所以交通路口的警察比較多，犯罪率比較低，因為犯罪也沒地方躲藏，這或許是他們能一人一車跟隨跑者的原因吧！離開中屯再繼續到跨海大橋、通樑古榕，也吃了易家的冰淇淋，回到市區的路上甚至連昨日跑馬尿尿的地方都照下來，爲這次慘烈的原因留下紀錄(就是尿完後開始出狀況的)。回到市區，我們再到天后宮逛一逛，還吃了一塊「施公餅」，看來2007年還得回澎湖一趟才行…(註三)。最後，到名產店包了幾包名產要帶回台南給親朋好友的，澤鴻卻又拿了好幾包要請我，真是太不好意思了，真的澎湖人太熱情了，只好待下回他們來台南時再好好回報…

 

後記～

　

　　回台南後不久就發現被烤焦了，臉紅了，肩膀刺痛，隔幾天後開始脫皮！然而對澎湖馬拉松仍念念不忘！澎湖的給我的印象除了風大、近海外，那濃濃的熱情味更令人難以忘懷，那是再大的東北季風也吹不熄的驕傲！不管是主辦單位刻意安排的「加油站」，還是交通管制的警察及志工，就連一般島民也都是投以跑者熱情的加油聲。這是台灣其他地方的馬拉松賽所難以比擬的，那種出自於心靈真誠的鼓勵，呼喚起我幾乎已經遺忘了的台灣在地精神─「濃濃的人情味」。

　

　　面對台南即將舉辦的古都國際馬拉松，我身為台南在地的子民，真心地祈盼府城的住民能用好客的精神，讓各地遠來的客人感受到古都府城的文化及熱情，用熱情化解政客所製造的冰冷對立，台灣是永遠的Formosa！永遠的美麗島！

　

 

此次，我感受到澎湖人就像這盛開的澎湖縣花「天人菊」一般地「濃情綻放」

　　

註一：自從2005曾文馬拉松被賁小姐逆轉輾過後，中斷快一年沒跑馬，2006曾文及2006澎湖卻仍舊上演被女子逆轉的戲碼，也就是連續三場馬拉松都被女人輾斃，彷彿是一種魔咒。

　

註二：曾聽過一個故事，動物行為學家做一實驗，將白老鼠放入一水池，做A、B兩組對照。A組的水池看不見邊緣，讓老鼠誤以為水池無限大；B組的水池看得見邊緣。結果同樣大小的水池，A組老鼠死了大半，而B組老鼠幾乎全由上岸。這實驗故事告訴我們，有希望就有動力！

註三：吃了施公餅的當時，身上的錢都放在車上的背包裡，無法隨喜捐錢供俸。根據習俗，請託或受餽於神明，需擇日謝神明，現在已經年底，所以只好2007年再來澎湖完成這一事。